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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己一自己自己一异己1全球化与文化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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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时间:2021/4/6 18:57: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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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哥拉多·墨斯凯拉(GerardoMosquera)

选自《全球化的美学与艺术》,年,四川人民出版社。[斯洛文尼亚]阿莱斯·艾尔雅维茨主编。中文版主编:滕守尧,刘悦笛、许中云译。页-。

作者简介:古巴艺术评论家、史学家与作家,同时还是纽约新当代艺术博物馆策展人。他写有几部著作,还经常为世界各地的艺术杂志撰稿,这些杂志包括《美洲之屋》、《艺术杂志》、《第三文本》、《聚合》、《艺术论坛》、《艺术链》。他还编撰了《超越幻想:当代拉美艺术评论》(),正与吉恩·费希尔(JeanFisher)合编《艺术与文化的国际视角》。

全球化一词,除了指当代的一种进程外,它已成为一个热情与担忧共存的空间:一方面是亚洲“奇迹”——如今已走下坡路—一与对传播和互联网的追捧,以及“地球村”概念的复兴;另一方面则是各种“反全球化”的国际性集会。在文化领域,全球化不时造成人们对向都市文化模式同质化的担忧。都市文化模式建立在欧洲中心论的基础之上,它对文化差异进行极端的扁平化、实质化,并操纵它。这种担忧是有其坚实基础的。在我们这个时代,语言、机制与国际惯例的跨国有效性,毫无疑问使得全球范围的相互沟通已成为可能。

这种情况比单纯的乐观或悲观要复杂得多,因此热情与担忧都还需要进一步的尝试。全球化对文化最显著的影响就是前面提及的两种相互对立的趋势。这两种趋势的互动,成为符号权力重新表述的关键,这是当今时代标志性的悖论。一方面,经济全球化、强权组织、传播与符号等构成工业资本主义的扩张高潮,这是自文艺复兴以来欧洲及其文化扩张的一部分。这一扩张与世界的扩张紧密联系在一起。世界强权地位的获得,被视为“世界化”:原来属于西方的地方性的东西——通过全球性的征服与利用权力将之整体合理化——成为全球性的了。

这些真实的东西与符号意义层次的东西相互渗透直至今日。通过与世界的真正关联,以及宣称或强制他人承认自身就是全球化,“西方化”已等同于全球化了。世界扩张也滋生了一个与之对立的概念:“世界每天都在变小”,也就是“地球村”。

伴随西方扩张的总是这样一对矛盾的概念:一是可普世化的、以文艺复兴为核心的西方文化,与之对应的则是无限的多样性。全球化概念在这种词源学上的“扩张一收缩”中,裹挟了多样的含义。这是当代文化的典型特征,但它却掩盖了存在于这个世界的巨大不平等,乔治·奥维尔(GeorgeOrwell)的说法是,一些人比另一些人——比如,大多数——更加全球化。

西方的“扩张一收缩”以殖民主义为工具。吉米·杜汉姆(JimmieDurham)提醒我们一个无法否认的事实是:所有的当代经验都是殖民经验2。这一确切的事实——明显得人们已忘记了它的存在——强调欧洲霸权历史是在何种程度上决定我们所有人的生存境况——无论我们生活在哪里——特别是决定全球化这个概念本身。工业资本主义与后工业资本主义、殖民体系、现代性,以及信息革命,都是由西方操控的。这就意味着,西方文化的概念,不只是作为一种种族文化,而是当今世界的超级文化。由于它是一种作为驱动力的文化,因此它就具有众多的强制与同化、循环与均质化的能力。

上面提到的是超级文化的霸权用法。但是它在全球各地针对不同地方文化的强制性的转换与统治,则是通过广泛而含蓄的方法来实现的。如果是寻求对“他者”加以转换,使用的方法则是通过该文化针对其自身的不同方面,从内部来转换它。由于可以在全球范围活动,西方超级文化因此也变成一种吊诡的肯定差异性、在后殖民时代重申边缘者利益的途径。

因此,全球化的时代,同时也是差异化的时代。这是我在文章开始时提到的矛盾趋势的另一个方面。一个有效的超级文化的存在,容许超出地方范围的全球性差异。这种文化全球化包含了扩张的西方超级文化与世界的文化多样性之间的相互作用。如果前者保持其霸权性格,后者就可以利用全球散播的有利条件,克服地方的框架局限。

拥有强权的群体总是会想方设法利用自身优势,散播与利用外国元素——从将安第斯山的古柯转换为可口可乐或可卡因,到将非洲雕塑转化为现代主义。西方超级文化一直在努力吸收其他文化元素,以霸权的视角将这些异己的文化或文化片段加以全球化。但是,从另一面来看,这也使不同的观点得以扩散,并从不同的视角进行置换。尽管这一过程是由殖民主义所强加的,但它之后却成为“去殖民化”与亚非拉新兴国家进行国际活动的工具。

而且,所有的大范围扩张——就像基督教、佛教在亚洲,拉丁语在罗马帝国,或西方文化在当今这个全球化的世界中的情形那样—一结果都会造成高度的紧张,同时其中也必然会有漏洞与裂痕。即使可口可乐这一全球均质化的标志,也无法逃脱这种裂痕。它的味道也会根据各地的口味、水质以及其他特定因素的不同而有所变化。此外,它被消费的方式也各地相异,比如喝的方式或与其他当地饮料混合的方式,它的社会意义以及象征意义等。因此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美国洛杉矶要从墨西哥进口可口可乐,因为这种可口可乐比在美国制造的要甜一些——主要是为了满足洛杉矶市众多墨西哥移民的需求。从这一视角来看,安东尼奥·卡罗(AntonioCaro)以“可口可乐”体书写他的国家名称“哥伦比亚”时的那种姿态,就具有与他那个时代不同意义的愤世嫉俗的意味。

“全球化一差异化”的这个过程是一个复杂的力量较量进程,而不是一个双方辩证发展的过程。它包含多边的相互渗染3、混合和矛盾。尽管该过程使许多文化得以呈现,但它并不是一个边缘文化不作任何努力就能呈现某种倾向的被动过程。其他还包括以消费主义的、文化结扎式的统一方法,将所有不同文化进行统一推广的超级文化倾向——从瑜伽到空手道——并将它们变成西方构筑的普世万花筒式文化框架中的孤立元素。然而,在非西方地区也有一些更成功的经验,比如日本,他们就是从自身的角度出发来进行“西方化”,在其中融人了许多本土的元素。

文化强权就在这个置换与含混的迷宫之中斡旋。文化的动力是在震惊与对话之中形成的,而震惊与对话则来源于各种混合、多样、挪用以及重新语义化的现象,有时情况会非常复杂。但越来越清楚的是,在此,想回归到前殖民传统是没有可行性的,因为那将意味着,准确地说,返回到未被污染的过去的神话,这在当代社会没有可操作的空间:全球超级文化的各种变形,带来了文化的多样性,而问题是,如何从多样性的体验中提取一种同时代性。我所指的不仅是在混杂、新赋意义与类并等过程中,而且包括从边缘的角度重新定位、重新发现全球超级文化。关键在于谁是文化决定的定夺者,谁又是受益者4——不只是从族裔文化的层面,而且包括从性别、社会阶层以及群体的角度。最佳的方式是从最多样性的视角思考重构的超级文化。而当前的后殖民结构使之非常困难,因为权力的分布与多数的操作可能性如今受到了局限。

在《黑人音乐》(MusiqueNegre,)中,海地诗人里昂·拉娄(LeonLaleau)悲叹自己用法语表达的陌生感。法语是他受教育的语言与文化背景—一而“非洲”是他的根源:

灵魂的呼唤来自塞内加尔,

表达它却需用法语的字词,

这种绝望有何能比?

Etcedesespoiranulautreegal

Dapprivoiser,avecdesmotsdeFrance,

CecoeurquimestvenuduSenegal?

加果我们认为里昂·拉娄的根在非洲,有着“黑人精神”(Negritude),他是在为自己的欧洲身份幻觉寻找一种替代,这其中的意义就更加复杂了5。或者他是想通过源于非洲的元素来构建一种加勒比身份,将非洲元素作为融合文化的一个参与者。这些元素被用来对抗殖民统治所强加的“法国化”(Gallicization)——这是殖民统治在当地形成的一种与当地非西方文化不同的殖民文化。当然,这种对非洲元素的创造性运用不是从外部起作用的:“非洲特性”(Africanity)横渡大西洋到来,已经在加勒比文化中生存并成为其中的活跃因素。这种“非洲特性”是作为西方一部分的非洲,尽管它是具有冲突性与从属性的。

无论如何,该诗的立场是被动的,让法语统领了这些差异性。从20世纪30年代后期开始,“黑人精神”作家,特别是艾梅·塞泽尔(AimeCesaire),就开始


本文编辑: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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